概述
2021年4月，国家卫健委提出将消除宫颈癌行动作为健康城市建设的切入点，推进HPV疫苗应用，加大宫颈癌三级预防。同年9月，启动首批 15 个试点城市（区）推动落实宫颈癌综合防控策略工作[1]。2023年1月，国家卫健委等十部门联合印发《加速消除宫颈癌行动计划(2023—2030年)》。本章节重点整理了在我国开展HPV疫苗免费接种试点项目的一些情况和经验，为在其他国家和我国其他地区推广HPV疫苗提供借鉴。
截止2024年5月，我国已有9个省份（自治区、直辖市）将HPV疫苗接种纳入政府为民办实事项目，包括广东、海南、福建、西藏、江苏、重庆、江西、浙江和湖北。市级层面，鄂尔多斯市是全国首个开展免费接种的城市，也是唯一将二、四、九价HPV疫苗都纳入接种计划的健康中国行动创新模式试点城市。表1总结了我国7个省级地区、27个地级或区县级地区政府支持的适龄女孩HPV疫苗接种计划 (信息截至2023年8月)。
目前我国各地探索实施的HPV疫苗接种项目形式主要包括免费提供、定额补助和医保支付三种形式。大部分地区实施国产二价免费、其它种类疫苗定额补助的补贴减免措施。部分地区如浙江、广东深圳和广西等地已开放个人账户，可以用于支付参保人员接种HPV疫苗的费用。各地区惠民项目目标人群多为当地户籍或学籍的13-14岁适龄女孩，部分地区对年龄范围进行拓展或限定为初中某些年级适龄女孩，主要由学校组织动员。少数地区将贫困女性作为服务对象。
为扩大疫苗接种影响力，多由学校、媒体、医疗卫生相关单位开展宣教工作，采取宣教视频、讲座、培训班、义诊服务、科普、专题课程、咨询活动、专题活动、社区活动、科普宣讲技能比赛、新闻发布会、上门走访、入户宣传、媒体报道等形式，以及报纸、宣传栏、宣传册、宣传布袋、宣传扇、海报、易拉宝、展架展板、书籍和读本、电视、直播平台、微信、视频号、APP、广播等载体为渠道，广泛开展宣教活动。
部分地区通过“小手拉大手”（即在学校接受了宣教的孩子将健康知识带回家影响家长）等方式扩大疫苗接种在各年龄段适龄人群中的知识传播。由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发起的“玫瑰行动”青春期健康教育公益项目，主张家、校、社“三元联动”,针对校医、基层医务人员和初高中女生开展宣导活动 [2]。多地也采取创新工作机制推动项目落地，包括开设周末假期接种专场等创新服务模式、采用信息化管理，以及向贫困地区倾斜的财政补助政策等。
表1 近年来各地HPV疫苗惠民项目信息
| 地区 | 位置 | 政策出处 | 目标人群 | 疫苗 | 支持形式 | 发布时间 | 实施时间 | 链接 |
| 广东 | 东 | 《广东省适龄女生人乳头瘤病毒（HPV）疫苗免费接种工作方案（2022-2024年）》 | 具有本省学籍、9月起新进入初一且未满14周岁的女生，无HPV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 | 2021年11月 | 2022-2024年 | 点击访问 |
| 西藏 | 西 | 民生实事项目（2022、2023） | 具有本地户籍的13-14周岁在校女生，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 | 2022年1月 | 2022年起 | 点击访问 |
| 海南 | 东 | 《2022年海南省适龄女生HPV疫苗接种项目实施方案》琼卫妇幼〔2022〕3号、民生实事项目（2022、2023） | 2022：全省18个市县及洋浦；2023：全省18个市县（三沙市除外）第1剂次接种年龄为满13周岁-14周岁半的女生，无疫苗接种禁忌，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 | 2022年2月 | 2022年3月起 | 点击访问 |
| 福建 | 东 | 《省委和省政府为民办实事工作计划》（2022、2023） | 本省学籍或户籍，年龄在13周岁至14周岁半的女生，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 | 2022年2月 | 2022年5月起 | 链接1 链接2 |
| 重庆 | 西 | 《重庆市适龄女学生HPV疫苗接种实施方案》（渝卫发〔2022〕48号） | 全市初二在校女生 | 2价、4价 | 定额补助：最高600元/人（接种2剂，每剂补助300元；接种3剂，每剂补助200元） | 2022年12月 | 2023年起 | 点击访问 |
| 江西 | 中 | 《江西省加速消除宫颈癌行动暨适龄女生HPV疫苗接种民生实事》 | 本省（学籍或户籍）初中年级未接种过HPV疫苗且实际接种第一剂次疫苗时未满14周岁的女生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 | 2023年2月 | 2023年8月起 | 点击访问 |
| 江苏 | 东 | 《2023年度省政府13类55件民生实事的通知》 | 具有本省学籍且当年上半年在校的初一女生（2009年9月1日以后出生），无HPV疫苗接种禁忌，未完成全程接种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前期分别在无锡、连云港某一区、南京、扬州某两区试点） | 2023年3月 | 2023年3月起 | 点击访问 |
| 内蒙古鄂尔多斯 | 西 | 《鄂尔多斯市适龄女性“两癌”防治项目实施方案》（鄂府办发〔2020〕95号） | 本市户籍的13-18周岁女生，无HPV疫苗接种史 | 2价 | 免费提供（全国率先，试点于准格尔旗，全市陆续开展） | 2020年12月 | 2020年12月起 | 点击访问 |
| 健康内蒙古行动 | 鄂尔多斯市准格尔旗和达拉特旗高三女生 | 4价、9价 | 免费提供（试点于准格尔旗和达拉特旗） | 2022年8月 | 2022年8月起 | |||
| 山东济南 | 东 | 市宫颈癌综合防治试点工作、民生实事项目（2022） | 本市15个区县（功能区）年龄≤14岁（15周岁之前）的在校初一女孩，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全省率先） | 2021年10月 | 2021年11月起 | 点击访问 |
| 四川成都 | 西 | 《成都市宫颈癌综合防控HPV疫苗接种实施方案（2021年版）》 | 全市13-14岁的在校女生 | 2价、4价 | 定额补助：600元/人（全国率先） | 2021年11月 | 2021-2025年 | 点击访问 |
| 江苏无锡 | 东 | 《无锡市适龄女生HPV疫苗群体性免疫实施方案》 | 本市6个市区为常住人口的初二女生（年龄＜15岁）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全省率先） | 2021年11月 | 2021年12月-2022年12月 | 点击访问 |
| 河北石家庄 | 中 | 民生实事项目（2022、2023） | 具有本市学籍或户籍的14周岁女孩，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全省率先） | 2022年1月 | 2023年3月起 | 点击访问 |
| 河北唐山 | 中 | 民生实事项目（2022、2023） | 本市在校14周岁女孩，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 | 2022年1月 | 2022年4月起 | 点击访问 |
| 江苏南京 | 东 | 《南京市在校适龄女生疫苗免费接种项目实施方案》、民生实事项目（2022、2023） | 本市初一女生 | 2价、4价、9价（2023年新纳入9价） | 1.免费提供：国产2价；2.定额补助：进口492元/人（全省率先） | 2022年4月 | 2022年4月起 | 点击访问 |
| 山东烟台 | 东 | 《烟台市适龄女孩HPV疫苗免费接种项目实施方案》 | 全市年龄≤14周岁的在校初二女生，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 | 2022年10月 | 2022年11月起 | 点击访问 |
| 云南玉溪 | 西 | 《玉溪市双价人乳头瘤病毒（HPV2）疫苗“健康惠民工程”三年行动方案（2023―2025年）》玉政办发〔2022〕38号 | 具有本市户籍，接种当日年龄在9-30周岁（重点保障在校初一年级女生适种人群基础上提倡其他适种人员积极参加预防接种） | 2价 | 1.免费提供（全市在校初一女生）；2.其它9-30岁女性可享用惠民价格（市场价的三分之一）（全省率先） | 2022年11月 | 2023-2025年 | 点击访问 |
| 山东青岛 | 东 | 民生实事项目（2023） | 全市年龄≤14周岁的在校初一女生，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逐区开展） | 2023年1月 | 2023年9月起 | 点击访问 |
| 河北邯郸 | 中 | 民生实事项目（2023） | 具有本市学籍或户籍的14周岁女孩（2009年1月1日-2009年12月31日出生），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 | 2023年2月 | 2023年3月起 | 点击访问 |
| 吉林松原（其他支持） | 东 | 松原前郭县前郭镇预防保健站关于接种国产二价HPV疫苗给予补助的通知 | 本市辖区户籍9-45岁女性 | 国产2价 | 定额补助：174元/人（全省率先） | 2022年12月 | 2023年1月起 | 点击访问 |
| 天津武清区 | 东 | 《天津市武清区健康城市建设推动健康中国行动创新模式试点工作方案》武清政〔2023〕6号 | 本区户籍或学籍的9-14岁女生，重点推动13-14岁女生（2009年1月1日-2010年12月31日出生的女生） | 2价、4价、9价 | 1.定额补助：658元/人；2.创新模式：区第二人民医院“HPV一体化门诊”（集HPV疫苗接种、宫颈癌筛查、宫颈病变诊治及科普宣教为一体的医防融合门诊） | 2023年5月 | 2023年6月起 | 点击访问 |
| 浙江台州 | 东 | 民生实事项目（2023） | 具有本市学籍，2022年9月起新进入初一，接种首剂HPV疫苗时年满9周岁未满15周岁的女生，无疫苗接种禁忌，无HPV疫苗接种史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全省率先） | 2023年6月 | 2023年6月起 | 点击访问 |
| 中国低卫生资源地区（其他支持） | 西 | 由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牵头中央高水平医院临床科研专项重大攻关项目暨中国低卫生资源地区（7个：青海同仁市、甘肃合作市、内蒙古鄂尔多斯市、西藏山南市乃东区、新疆托里县、四川甘孜县、山西武乡县）消除宫颈癌示范项目 | 90%的女孩在15岁之前完成HPV疫苗接种（青海同仁市：12-13周岁的女童） | / | 免费提供 | 2023年2月 | （青海同仁市：2023年3月-6月） | 点击访问 |
| 宁夏银川（其他支持） | 西 | 银川市妇女联合会、银川市卫生健康委员会联合丁香园发起的“每个女性都需要这针防癌疫苗”公益活动 | 2022年：本市300名9-14岁女童；2023年：本市500名9-14岁女童 | 国产2价 | 免费提供（特殊项目，定额） | 2022年5月 | 2022年5月起 | 点击访问 |
| 浙江 | 东 | 《浙江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等4部门关于进一步调整完善职工基本医疗保险个人账户有关政策的通知》（浙人社发[2016] 62号） | 参加职工医保的适龄女性 | 2价、4价、9价 | 支付方式：可用医保个人历年账户余额支付 | 2016年6月 | 2016年8月起 | 链接1 链接2 |
| 广东深圳 | 东 | 《深圳市社会医疗保险办法》、深圳人社关于印发《纳入医疗保险个人账户支付范围的预防接种生物制品目录（2018年修订）》 | 本市基本医保一档参保人，个人账户积累额超过本市上年度在岗职工平均工资5%，超过部分可用于支付本人及其已参加本市基本医保的配偶和直系亲属的预防接种费用 | 2价、4价 | 支付方式：可用医保个人账户支付 | 2018年3月 | 2018年4月起 | 点击访问 |
| 贵州 | 西 | 《关于完善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个人账户政策的意见》、《关于调整贵州省在筑机关事业单位职工医保个人账户使用范围的通知》等 | 参加职工医保的适龄女性 | 2价、4价、9价 | 支付方式：可用医保个人账户支付 | 2018年4月 | 2018年4月起 | 点击访问 |
| 江苏南京 | 东 | 《关于调整职工医保个人账户使用范围有关工作的通知》（宁医发〔2021〕17号） | 参加职工医保的适龄女性 | 2价、4价 | 支付方式：可用医保个人账户支付 | 2021年3月 | 2021年3月起 | 点击访问 |
| 江苏苏州 | 东 | 《苏州市职工基本医疗保险门诊共济保障机制实施细则（试行）》第八条 | 参加职工医保的适龄女性 | 2价、4价 | 支付方式：可用医保个人账户支付 | 2023年1月 | 2023年1月起 | 点击访问 |
代表性地区接种案例
1）鄂尔多斯市
基本情况
鄂尔多斯市2022年度GDP为5613.44亿元，全国地级市第45位。2021年，鄂尔多斯市出台了《健康城市建设推动健康鄂尔多斯行动创新模式工作方案》等一系列相关政策推动适龄女孩HPV疫苗接种工作。
接种政策及效果
2020年8月，鄂尔多斯市在准格尔旗率先开展HPV疫苗免费接种项目，是全国首个免费接种宫颈癌疫苗的地区。目标人群为全市当年13-18岁在校且无HPV疫苗接种史女生。免疫程序为进口二价（希瑞适）0-1-6三剂次。资助政策为疫苗免费，自付20元/剂接种费。组织方式为疫苗接种服务中心根据任务安排联系学校，有规划的通知适龄女孩前来完成HPV疫苗接种。截至2022年11月，目标人群首针接种率接近70%。鄂尔多斯准格尔旗HPV疫苗免费接种具有示范意义。
2022年8月，启动准格尔旗和达拉特旗高三女生接种四价和九价HPV疫苗的试点工作，利用暑假时间展开接种，力争在2023年年底达成90%的接种目标。自鄂尔多斯之后，由政府主导的HPV疫苗惠民行动在多地等涌现。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多主体参与到HPV疫苗支持项目，如慈善总会、医院、妇联等为主体单位牵头组织开展了一些公益活动
宣传推动
鄂尔多斯市开展多形式、多载体的健康教育宣传。形式包括讲座、知晓日、义诊咨询、专题课程、专题活动等，载体包括宣传册、宣传栏、展板、电视、微信、视频号、抖音平台等，宣教人群广泛涵盖在校女孩及监护人、适龄女性及全体市民。宣教内容包括HPV疫苗接种、两癌防控、其它女性常见疾病防控等。
（2）成都市
基本情况
成都市2022年度GDP为20817.5亿元，排名全国城市第七。成都市出台了《健康城市建设推动健康中国行动创新模式成都市宫颈癌综合防控试点工作方案》等一系列相关政策推动适龄女孩HPV疫苗接种工作。
接种政策及效果
目标人群为13-14岁在校且无HPV疫苗接种史女生。免疫程序为国产二价0-6二剂次、进口二价0-1-6三剂次、进口四价0-2-6三剂次。资助政策为国产二价疫苗（沃泽惠）免费，其它疫苗补贴600元/人，并自付20元/剂接种费。疫苗接种按照属地化管理原则，由学校所在地预防接种单位负责。截至2022年1月，目标人群首针接种率达90.04%3。
宣传推动
成都市开展多形式、多载体的健康教育宣传。形式包括讲座、知晓日、义诊咨询、专题课程、专题活动等，载体包括宣传册、宣传栏、展板、电视、微信、视频号、抖音平台等，覆盖相关医疗机构300余、社区300余个、和公众场所90余个。面向适龄女孩及监护人、适龄女性及全体市民开展广泛宣教，宣传材料发放至近9万名群众，讲座活动覆盖近2万名群众。宣教内容包括HPV疫苗接种、两癌防控、其它女性常见疾病防控等。
（3）济南市
基本情况
济南市2022年度GDP为12027.5亿元，位列全国城市排名20。2021年，济南市出台《健康城市建设推动健康中国行动创新模式试点—济南市宫颈癌综合防治工作方案(2021—2025年)》等一系列相关政策推动适龄女孩HPV疫苗接种工作。
接种政策及效果
目标人群为≤14周岁且无HPV疫苗接种史的在校七年级女生。免疫程序为国产二价0-6二剂次。资助政策为免费接种。疫苗接种按照属地化管理原则，安排分班级分时段前往学校所在地的预防接种单位进行接种。截至2022年11月，目标人群首针接种率达94.4%4。
宣传推动
济南市开展多形式、多载体的健康教育宣传。形式包括采访、线上线下专题活动，载体包括网络媒体、纸媒、科普展板、宣传手册、子宫颈癌与HPV疫苗知识读本、济南HPV疫苗接种手册，宣教人群广泛涵盖全体市民，宣教内容包括HPV疫苗接种、两癌防控等知识。
（4）西安市
基本情况
西安市2022年度GDP为11486.51亿元，排名全国第22位。2021年，西安市出台了《西安市健康城市建设推动健康中国行动创新模式试点宫颈癌综合防治工作方案》等一系列相关政策推动适龄女孩HPV疫苗接种工作。
接种政策
目标人群为全市年龄满13周岁(初中)在校女生。免疫程序为国产二价0-6二剂次，进口二价0-1-6三剂次，进口四价和进口九价0-2-6三剂次。接种政策为自愿自费。各区（县）合理设立HPV疫苗专项疫苗接种门诊承担接种任务，并及时将接种信息统一录入儿童免疫规划信息平台。
宣传推动
西安市出台了《西安市宫颈癌综合防治宣传方案》（市健办发〔2022〕12号）。通过媒体宣传、社区活动、义诊等形式，宣传册、宣传栏、展板、电视、微信公众号、报纸等载体普及宫颈癌防治相关知识。
（5）西藏自治区
基本情况
西藏自治区2022年度GDP为2132.64亿元，经济总量整体规模相对其他省份较小，人均GDP处于全国中等偏下水平。2022年出台《西藏自治区妇女“两癌”综合防治工作实施方案》等系列政策推动适龄女孩HPV疫苗接种。
接种政策
目标人群为13-14岁在校女生。免疫程序为国产二价0-6二剂次。资助政策为免费。由学校组织，接种者在商定接种时间携带个人身份证明材料与法定监护人一同前往定点接种单位接种。
宣传推动
充分利用网络、电视、广播、报刊等媒介，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宣传方式，对适龄在校女生HPV疫苗接种工作的意义及内容进行广泛宣传。
（6）厦门市
基本情况
厦门市2022年度GDP为7802.7亿元，排名全国城市第31。2020年，厦门市卫健委发布了《厦门市国产2价HPV疫苗接种实施方案的通知》等一系列相关政策推动适龄女孩HPV疫苗接种工作。
接种政策及效果
目标人群为13周岁至14周岁半在校且无HPV疫苗接种史女生。免疫程序为国产二价0-6二剂次。资助政策为国产二价疫苗免费，疫苗购买费用和接种服务费用等均有均由政府财政承担。疫苗接种按照属地化管理原则，按照预约记录到接种单位进行接种。截至到2021年8月11日，厦门适龄女生已免费接种约3万剂次国产二价宫颈癌疫苗。
宣传推动
充分利用网络、电视、广播、报刊等媒介，通过推出公益宣传片、在政府网站上进行宣传等方式，对适龄在校女生HPV疫苗接种工作的意义及内容进行广泛宣传。
主要经验
试点项目所采取的政府牵头、多部门协调、配合以社会动员的模式具有一定的推广性。该模式通过政府批量采购降低疫苗成本、提高疫苗的可及性、可支付能力、接种意愿和接种率。与此同时，利用学校开展动员组织可以高效确定目标人群，通过给学生和家长开展HPV疫苗相关的教育和宣传，可以有效的提高接种意愿。接种工作由当地疾控管理、卫生健康单位公立医院具体实施和配合。通过对于疫苗接种人员进行疫苗接种注意事项，可能发生不良反应及其应对措施等内容进行培训，有效的促进了疫苗安全、高效的接种流程。总结各地试点项目，主要有以下经验供学习和借鉴：
第一，专家指导，制定方案。项目开展前，在宫颈癌领域有关专家的指导下制定适宜当地的项目方案与组织接种计划，明确项目覆盖人群，接种疫苗种类，疫苗接种流程与付费方式等。并充分考虑不同年级学生特点，制定不同的接种方案，以达到疫苗目标人群的最大覆盖效果。同时在项目实施过程中邀请专家现场指导工作，提出建议。
第二，充分利用信息化管理，对目前人群接种意愿进行摸底调查，助力更好制定宣传及接种方案以及统筹疫苗分配。例如，济南市开发“康养济南”微信公众号小程序，进行HPV疫苗接种摸底登记工作，由家长自主填报、教师后台审核确认，使得摸底登记更加及时、准确、方便，保障疫苗接种有序开展。晋城高平市开发“高效办”APP，市民可线上预约。
第三，召开工作部署会议，明确各部门职责。卫健委与多个部门协作(包括疾控部门、各医疗单位、教体部门等)，保障项目各个环节，包括宣传与推广，采购与统筹分配，培训基层工作人员，组织构建疫苗接种后主动监测系统，制定疫苗安全事件应急预案，组织开展疑似预防接种异常反应监测与调查处理，疫苗接种后长期效果的监测等工作顺利实施。
第四，加大疫苗宣传力度，打破信息壁垒和误导信息。政策倡导者应在推出地方疫苗普惠政策的同时通过线上线下多种形式积极宣传HPV疫苗的相关知识和最新研究进展，提高公众知晓率。充分发挥权威媒体和教育系统的宣传作用，对现有科普宣传中的偏差信息进行正确引导和纠正，并就HPV疫苗接种相关热点问题进行科学解答，消除公众对HPV疫苗的犹豫和恐慌，积极引导适龄人群尽早接种。
第五，创新服务模式。例如，成都市开设周末、假期接种专场，方便学生接种；采用“小手牵大手”模式扩大疫苗接种在各年龄段人群中影响力。无锡市妇幼保健院开设HPV疫苗接种咨询门诊，专家为适龄女性解答疫苗接种及宫颈癌防控相关问题。宁波鄞州区推出“甬有健康，母女同行”和“甬有健康，师生同心”的HPV疫苗接种模式，依据自愿自费原则，适龄母亲可在女儿接种当天享受免预约优先接种，适龄女教师可在教师节期间享受免预约优先接种。
第六，完善疫苗价格谈判和集中招标采购机制，创新资助和支付政策。价格是阻碍疫苗接种率提升的重要因素，越落后的地区，对价格的敏感性越高。针对重点人群采取集中接种策略，实施竞争性采购，可以发挥竞争性采购与准确需求/资金的协同作用。近期，广东、江苏、福建和海南等地先后通过政府民生项目，以集中采购的形式和企业议价，通过规模市场换取HPV疫苗更低的中标价格，促进了财政资金的高效使用，推动疫苗覆盖的提高。
第七，联合政府、学术界与媒体的力量，提高该项目的影响力。在项目的进展过程中不断发现与完善存在的问题，总结模式、形成范例，为其他地区HPV疫苗的引进提供参考。
审核校对：陈姝，邓添艺，潘张旸
参考文献:
- 中国家庭报. 健康中国行动| 健康城市建设推动健康中国行动创新模式试点工作在山东济南启动 [EB/OL]. (2021- 09 – 22)[2023-8-22].https://www.cfnews.org.cn/newsinfo/1933768.html.
- “玫瑰行动”助力青春期女生健康教育[EB/OL].(2023-08-23)[2023-8-24].https://www.cwdf.org.cn/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d=26&id=4913
- http://wjw.nmg.gov.cn/ztlm/dqzt/jknmgxd/jknmgxd_gzdt/202212/t20221209_2185887.html
- http://m.people.cn/n4/2022/0129/c3770-15420539.html
- https://mp.weixin.qq.com/s/exgUWbzubGcBVj1iR1JrCA
- 国家免疫规划仍需进一步扩容，如何破解“只招不采“难题？[EB/OL] (2024-04-30) [2024-06-24]. https://www.21jingji.com/article/20240430/herald/cadc8f6defbe16e11298794e7387d2a3.html.
